趁着和师弟的MobiCom赶完, 回了一趟老家.
整个车厢几乎都是爷爷奶奶送了留守儿童去找爸爸妈妈过暑假, 然后快开学把他们再带回来. 一路上本互不认识的老人打开了话匣子, 全程基本上没有停过. 再加上孩子们的吵闹声, 吵得我有点脑壳疼. 还好耳机降噪还算可以, 看会儿书很快也就到了. 震撼就是从在许昌下了高铁坐上前往太康的车开始. 在车站里买票上车, 按理来说应该是官方自营的车, 但是车站和私家车合作, 买了车票在站里坐贴了牌的私家车. 出了车站司机围着许昌市一路拉人, 结果一个9座车挤了大人小孩15个人, 一路在高速上飞驰真的让我害怕.
在家里也就呆了四天. 这个县城是我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 现在想来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记忆大都是一片模糊. 河南至于我或许只有家人值得留恋, 虽然河南人的烙印在我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已经打上挥之不去的烙印, 但是我觉得我好难留恋这个地方. 回到县城自然是要接受县城百态, 无所不在的对权力的渴望与鲜明的阶级感. 感觉在县城这个层面, 法律并不重要. 所以待久了收到家人这种传统价值观的说教, 总会有莫名的窒息感. 有时候甚至都会动摇自己的价值理念. 当然这次回家也有新的体会, 第一次独自驾车往返家里和县城, 开着快要报废的北斗星起步总是熄火, 挂挡总是挂不上, 急出一身汗; 后来开自动挡的雪铁龙直接起飞, 但是转速超大, 研究了半天才发现挂成了S档. 在家每天早早睡了, 七点醒来, 吃完饭了9点都还不到, 每天都可以感受到早上的清新和凉爽, 初升的阳光仿佛害羞似的没有一点暖意.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又可以找回记忆中吃饱喝足的夏日午后, 躺在床上迷糊, 无闲事挂在心头, 耳边只有聒噪的蝉鸣, 却衬得世界更加的幽静.
老弟开学, 送他去郑大. 晚上在校园里走着, 回忆起自己刚上大学的场景, 想来却已经过了十年了. 虽然过年和小妹刚见过, 但是上次在郑州和她相见也是四年前, 我博士还没开学的时候. 席间听她聊工作和爱情, 感觉她已经慢慢长大了, 但有一瞬间又觉得她没长大, 又有一些瞬间觉得她变的有些陌生了. 有时候确实是感觉不同的生活环境和条件会给我们带来不同的价值观, 但是还好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在我心理她永远都是八年前的样子–或许人真的没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吧.
回到香港后过了两周轻松日子. 慢慢悠悠地整理之前的实验结果, 把INFOCOM的paper加了点内容改了改. 平常总是觉得时间太紧, 有很多事情来不及做; 但是真等有时间了却又陷入迷茫不知道从何做起. 老板或许是看出了我的悠闲, 给我布置任务让我写一篇survey. 没想到刚刚开工, TDSC出结果, 给了个major. comments还算nice, 那就的赶快修改journal. 没想到刚刚动工, Sensys又传来结果, conditionally accept, 马上又要修改这个paper. 正所谓平常闲的要命, 忙的时候事情又一起来了, 看来我去英国之前的事算是安排满了.
读博士的时候有老板罩着, 也不用太动脑子, 一切听安排就可以应付. 现在突然有了焦虑, 一切都要自己去搞定了, 博后老板不会这么hands-on了. 对于paper的写作和选题也有了一些体会, 这次就是因为配图问题吃了很大的亏. 和学校argue了几个来回, 终于同意我们实验, 然后又加班加点赶紧把paper改一改.
中秋加国庆放了三天假, 几乎没干正经事. 结果就是学没有学好, 玩没有玩好. 现在自己还是无法自如地去转变自己的状态, 浮躁地无法钻进去一个任务按部就班地把它做完. 结果就是杂七杂八的事情占据了大部分时间, 但是要紧的事情并没有用心去思考保质保量地完成. 我猜想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科研是需要保持一个状态的; 正所谓三天不练手生, 三天不练口生, 再去拾起来很有抗拒性, 也没有了攻坚克难的激情. 就像李连江老师所说, “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预热”.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生活状态的不稳定. 虽然已经开始早起, 但是没能做到起的特别早然后上午高质量处理工作, 然后利用中午的时间再去摸鱼. 上午的时间是来之不易的, 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浪费过去了. 自己的工作安排还是需要迭代.
感觉自己是牛顿第一定律中的物体, 保持着一个习惯的状态不会改变,直到外力迫使我去改变。 虽然在每个月志里都说自己在改变了, 但是目前来说只能说有了一些思路, 但是还完全形成不了自己满意的方式去作为SOP. 好在每次都有一些新的体会, 希望这一天不要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