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一直在痛苦的科研.
距离INFOCOM的ddl越来越近, 大伙就显得越来越焦虑. 不过也可能只有我焦虑. 这个月每周和老板update两次进度, 每天都是调试设备, 做实验, 写代码, 画图, 看paper. 实验数据的文件夹搞了一个又一个, 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每天都在焦虑/ 迷茫/ 找到问题的狂喜中交替, 不过大部分时间是焦虑和迷茫, 所以狂喜也变得很短暂了.
老板是偏向于让我们做independent research, 所以提供的多是宏观上的方向的把握, 和intuitive的指导, 具体的问题还是要自己一点一点摸索. 不过好的是只要你想, 随时都可以找他去讨论. 大抵是出自一种对ddl逼近的焦虑, 每次遇到问题都会觉得很迷茫和气馁. 5月份回香港到现在, 大致已经失眠了七八次, 精神感觉也远比以前脆弱了. 曾经每天下午都是一杯咖啡开启工作状态, 现在只要中午喝一杯奶茶, 晚上就会失眠, 更不用说来一杯咖啡, 喝完直接整个人心跳加速, 大脑燃烧, 还有次直接呼吸急促, 头晕目眩. 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不过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敢喝咖啡了, 只希望可以安安稳稳睡一个好觉, 毕竟头痛欲裂地挨到天亮太难受了.
不过前天听师姐说她每天的深睡时间可以达到5个小时, 而我好像这些年最高的也才2个小时, 还是在身体极度疲惫的情况下. 好吧.
很久没有敢休息过了, 每个周末组里也都是全员都在. 好像自从EchoWrite, 后面所有的科研工作都是缝缝补补, 几乎没有再全新的完成一个work. 那么久之后再次投入到科研中, 很多当初的经验和体会都已经模糊了, 遇到问题还是会沮丧和迷茫, 在焦虑的时候整个人都很down.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在一个迷宫里, 一次次尝试, 一次次碰壁, 说不痛苦那是假的. 洗澡的时候会思考问题, 有时候睡觉前脑子中灵光一闪, 赶紧抹黑打开手机记下只言片语, 生怕一不小心明早就会忘掉. Peer Pressuare的压力也很大, 师姐同样两个月INFOCOM已经胜利在握了, 现在正在写paper了.
想来自己博士已经过去了马上整整一年, 这一年来发生了反修例暴动, 刚结束又开始了疫情. 本以为疫情快要结束回到香港准备开工, 结果香港又再次爆发每天100多例. 现在政府要求晚饭不可以堂食, 大伙一般都是去食堂买了饭回办公室吃. 学校人员庞杂, 大家索性中午也打了外卖回来吃了. 于是本来每天就十几个小时坐在没有窗户的办公室, 现在连吃饭都在办公室了, 挺好. 有时候一出门突然发现外面是瓢泼大雨, 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不过还好学校到处都有连廊, 真的是为你科研创造一切的便利条件了. 在办公室完全与外界隔离, 只能养一些绿植来活跃下气氛, 甚至我把吃剩的胡萝卜都放在水里培出了绿油油的萝卜株.
本来自己的打算是三年三篇文章毕业, 不过现在已经一年的第一篇还没有投出去, 竟然还不如当年硕士的时候, 这就让人很绝望了. 更何况如果按中三篇文章来说的话, 起码也要做5个工作然后整个体系run起来, 不断修修改改才赶得上. 所以老师说中不中不是问题, 关键是要多写. 长期处在焦虑和压力之下,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好, 很难focus很长的一段时间, 更不要说心流了. 工作着工作着就会出神, 特别是在遇到问题的时候. 每天在下定决定学习前都要划水一阵子, 最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逃避才不得不去学习了.
经常会想, 如果当初再刷一下英语选择了美国, 现在的状态会是更好还是更差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 大抵是最近被知乎传递的焦虑给感染了. 好像不是美博在湾区进大厂人生就失败了一样. 我一直都觉得如果一个人有一个向上的新年并为之持续努力, 兜兜转转, 最后总是可以到达的. 大抵一切都是选择吧. 前几天师姐的弟弟高考填报志愿, 费了老大鼻子劲. 今年河南省700上不了清华北大, 650上不了郑大, 600上不了河大, 130多万考生, 竞争成啥样了都. 想想堂弟还在老家上高一, 每天拼命学习的他估计意识不到两年后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吧.
生活要继续, 科研也要继续. 再次投入科研, 还是一样的酸甜苦辣. 希望可以尽快完成论文, 稳住阵脚, 把自己训练成为一个扎实合格的Ph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