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机(二)

白驹过隙,总觉得离上次写《时光机》的时间还没多远,转眼都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如今我又要站在一个新的时间点上,去回忆另一段四年的时光。

上次写那篇文章的时候,学姐还在华科读书,现在却已经在oppo混得风生水起了。而那时候的我刚刚进入大一,现在研一已经半年了。自从上了大学,一心放在计算机上,放下了阅读和写作,文笔也是一点不如一天,只能写些流水账出来。趁着记忆还未完全忘却,写下这篇文章仅作纪念吧。

说实话,大一刚进校园时我的内心是崩溃的。从开封站到学校一路都很破败,让我一度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城市该有的模样。也就是这一路,被出租车司机坑了,我要到大西门但是我把扔到了小西门。又要拎着行李跑大半个校园。报到注册去宿舍,在看到东苑后我又哭了,因为那简直就是一群树立在工地中的农民房。
学校并不是想象中的高大整洁现代化,但是习惯了也就好了。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军训,夏天的烈日真的是要晒化人啊。最狗血的是我那时候身体不好,竟然感冒,站军姿几十分钟不能动只能任鼻涕一直流啊流,别提多难受了。后来慢慢熬过了军训,还记得最后一天下午的分列式汇演,好好的天突然阴雨密布,吹起的妖风,吹掉了好多帽子,但是每个人都没动。在进行分列式时突然下起大雨,但是同学们的步伐丝毫不乱,领导讲话的时候一声令下要求原地就坐,一万多人齐刷刷毫不迟疑地坐在了水坑里。当时也真的是没有想太多。后来校长说,我们为你骄傲,这才是河大学子的风范等等的,可是屁股一直泡在水里真心很难受啊。
军训结束,太阳就出来了。人群散尽,我站在高高的看台上俯视整个沉浸在阳光中的体育场,我知道,浩浩荡荡的大学生活就要开始了。
军训结束离上课还有两天,和舍友一起去市区逛了逛。很庆幸大学能有这样的舍友,不抽烟,无不良嗜好。整个大学四年也从来没有红过脸。京帅和我一样都是科技宅,喜欢捣鼓各种东西,现在在北京月薪五位数;腾飞是学霸中玩LOL最好的,也是玩LOL中最学霸的,最讲哥们义气,因为一直担任各种课代表,所以我们都叫他代表,现在在河大继续风流;子义是平顶山才子,写唱俱佳,段子也是一绝,他是我见过第一睡前听郭德纲的人,宿舍第一个iPhone/iPad/MacBook/itouch都出自他手,后来做了学生会主席,所以我们叫他主席,如今入职中兴,继续土豪生活。
高中曾经太封闭自己,到了新的地方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好好锻炼一下自己,于是就加入和传说中的学生会。从此就如了学生工作的坑,直到现在。加入学生会要有面试,而现在回想起来大多还是看脸。大一在学生会秘书部(我觉得这个名字太娘炮,后来当部长后极力建议老师改此部名字为秘书处)担任干事,搞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第一次需要做另一个学院的通讯录,然而我大学之前几乎没有接触过电脑,更别说用excel了。部长任务下来,只能硬着头皮做。没有电脑就只能去网吧。可是那时候我还未满18,进不了网吧只能又借同学的身份证。最后在网吧坐了一下午终于从无到有做出了那份表格,虽然现在看起来连半个小时都用不了。总之大一在学生会就是在做表格,做总结,写各种各样的文书,做各种各样的PPT,各种各样的搬桌子拎板凳充数跑腿,见各种各样的人
大一的课很多,计算机就是如此苦逼。所以基本上每天的生活都是上午上课下午上课或睡觉,晚上在教室写作业,周末学生会工作,忙的没有一点空隙。生活一旦单调,日子就过的非常快,我总喜欢把这种状态叫做滑行。
大一下学期体育课必修太极拳,也是我们学校的“必修”项目了。学院为了最后比赛中能拿个好成绩,让我们每天早上练,晚上练,连中午吃过饭都要练。比赛前有个清明节假期,我去了洛阳,看了龙门石窟和牡丹,喝了牛肉汤。回来后就打算大学四年内能把六大古都走一遍。
那时候比较孤独,有空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学校里逛,拿着手机拍各种各样的照片。再做那时候觉得看起来很文艺的后期。如今手机里还有好多好多学校里的风景。
2013年那个暑假在深圳,也就在那时第一次遇见深大,觉得那才是想要的校园环境啊。未曾想3年后我竟然又回到了这里,圆了当时随心生出的愿望。暑假无聊时转了很多地方,洪湖公园,华侨城Loft,中英街,欢乐海岸,东门,京基一百,西涌,华侨城湿地公园,中心公园,大鹏所城,杨梅坑,仙湖植物园…每个假期的无聊都是我以后走遍深圳的动力。
假期结束回学校,是我第一次坐飞机。白花花的云从头顶变到脚下,不断在云海中穿行,深航的空姐也好漂亮。中午到郑州,便急忙往学校赶,下午就开始布置迎新工作。发现现在的孩子都觉得自己一个比一个吊,高年级的帮忙拎东西到宿舍又搬到楼上连个谢谢都不带说的。

开学就开始评上一学年的成绩,没想到是专业第七(7/102),得了励志奖学金。大抵是高中被打击惯了,从未想到自己可以又体验到‘名列前茅’的感觉。这也让我信心大增,在别人眼里慢慢变成‘学霸’的角色。
大二的生活和大一几乎相同。课还是超级多。学习,自习,晚上和周末工作。当了部长,成功把部门的名字换成了秘书处。开学就要筹备迎新晚会的事。子义是文艺部部长,挑起节目大梁,亲自填词写剧本;腾飞是外联部长,为了晚会不惜出卖色相拉来满钵赞助。我是幕后人员,全力保障晚会的协调与各种琐事。从小到大从来没做过班干部,就小学的时候做过路队长(就是放学回家为了安全小朋友们都肩膀搭肩膀,因为我家离学校最远,所以就是排头的那个)。这突然当了部长带六个人还真不太适应。大一的时候走过很多弯路,现在只想尽自己所能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他们,不要像无头苍蝇一样费了精力。大一时只需要老老实实完成部长交代的任务就好,现在既要与老师和主席团交接,又要与其他部长协调,还要统筹好自己部门的工作,比之前更累了。
大二主要走了走开封的一些景点,办了年卡,景点都不要钱,自己周末难得有空时自己会一个人坐公交车去大相国寺、山陕甘会馆、博物馆等地方看一看。大二认识了老表,大伙一起逛了逛延庆观、禹王台、刘少奇纪念馆。十一涛哥来访,又借机去了清明上河园。后来去了心心念念的武汉,大三时去武大参加比赛时又去了一次。武汉真是一个让人伤心的地方啊。那一年也开始了驾校的学车生涯,一个人在冷雨中不断来回不知道多少次,谁也想不到其中剧情曲曲折折千回百转,直到15年的10月才拿到驾照。此中故事以后再说。14年春天,参加了郑开马拉松的志愿者,清明节去了十三朝古都西安,庆幸自己准备工作做的很充足,虽然也遇见了一些最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西安事件,但是并没有中招,还是比较顺利地看到了真的兵马俑。
暑假来来回回也去了几个地方。市内去了梅林山,深圳湾,园山,马峦山,大学城,园博园,鹿嘴,世界之窗。市外去了香港澳门,后来又一个人去了厦门。那时天气非常热,走在厦门的街头晒得发昏,用尽方法突破重围钻进了厦大,在集美的校园里偶遇左耳剧组,自己走遍了鼓浪屿。还记得有个妹子也是一个人,路上从未见过,但是在每个景点我们总能遇上,缘分真是妙不可言。这一年学习工作旅行,也谈了一次没头没尾的恋爱。如今记忆却已经不多,大都靠手机里的照片才能回忆起些许零碎的片段。

暑假结束便是大三。开学的第一件事还是迎新,在还未开学之时就要回到学校布置工作,搞学生工作的就是为学生服务啊。还记得当时最后一天值班到晚上九点半我让其他人都已经走了,有一个男生由家人陪着姗姗来迟,还是别的院转过来的,我带着他办完各种手续搬着行李送到宿舍,一家子人连声谢谢都没说,也是醉了。紧接着就是学生会招新,很少上台,这次要当着四百个人演讲,有点小紧张,不过表现还不错。大三的课非常多,又当了团委副书记,一下多了很多交际工作,每天也是累到不行。平常处理自己院的事情,周末又要参加各个学院的各种晚会啊各种比赛啊什么的,还有每周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训班。(摊手)
因为工作性质不同,很多人提起来学生会都只知道主席。我也是进了学生会才知道有一个这个高于主席之上的存在。当在主席团的位置时,面对十个部门一百多人,才意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每个刚上大学的新生都在慢慢摸索,每个刚升大二的孩子都在随波逐流,很多事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当初需要努力的方向,我想我的责任不仅仅是带着他们完成工作而已,更多的是教会他们如何更好地在大学里学习生活和工作,如何借助学生会这个平台去努力锻炼自己,让每一个孩子在这里都能找到归属感,在他们生活迷茫时为他们指引方向。
忘不了暑期实践时相隔一千多公里的一通通电话和一篇篇通讯稿;忘不了迎新时忙得不可开交大家轮班挤在办公室狼吞虎咽吃盒饭的场景;忘不了迎新晚会时大家为了节目一起努力排练的日子,每次晚会谢幕都禁不住为他们鼓掌,虽然我从未有机会安安静静坐下来完整地看一次他们的表演;忘不了我的小部长喝醉后抱着我哭诉独自坚持的心酸;忘不了为了我的部门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而怒摔酒瓶;忘不了无数个熬夜改新闻的凌晨和写一个又一个材料的通宵;忘不了开展工作时夹在团委老师和辅导员之间两难的无奈;忘不了为了率先开通学院微博微信时一趟趟校团委和校党宣之间的来回奔波,更忘不了从无到有刚开始慢慢摸索运营新媒体时三个多月一个人的苦苦支撑;忘不了为了策划专题内容时每一个新点子和大家一起讨论到凌晨都还兴致满满,不愿睡去;忘不了独自承办全国搜索大赛河大赛区比赛时的辛苦策划、来回奔波和艰苦谈判,更忘不了最终看到入围决赛全国第二的欣喜与骄傲。这一年来虽说不上呕心沥血吧,但也算得上是鞠躬尽瘁,任劳任怨了。无数次累得要死只想放任不管,朋友们也都劝我何必这样拼命呢,可最后我都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责任和担当不可能只是说说而已。虽然和其他院比起来现实有太多太多的我们无法改变的无奈,但我一直都希望能让每一个加入学生会大家庭的孩子都不会为了当初的选择而后悔。
曾定下目标拿一个国家奖学金,但大二的成绩是专业第三,依旧是一个国家励志奖学金。所以要完成这个目标,大三的学习真是累到吐血。不过事情也都两面性,这学期认识了很多其他院的主席和团委副书记,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人,让我学到很多,交到很多好朋友,也是大学里为数不多的朋友;见识到了生活复杂混乱甚至阴暗的一面,提前窥见社会的冰山一角;平常要开很多各种各样的会,大大锻炼了逻辑思维和演讲能力,直到现在我还是很感激当时的努力。上学期的课业压力很大,一整个冬天几乎都是在图书馆里度过的。回想起来那一个多月,真是大学里最充实和快乐的时光。一抬头整排桌子都是好朋友,可以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从图书馆开门坐到图书馆关门。冬日里享受着学校仅有的暖气,烫嘴的热水和暖暖的阳光,以及学累后冒着凛冽寒风去看电影的冲动,以后或许再也不会有了。

大三下学期一开学就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顿时就觉得时间匆匆,大学就要结束了。很多考研的同学都已经开始下手准备了,而我平常的空闲时间几乎都被工作占据,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偶尔得空看看数学,发现两年前学的东西几乎全部又交给老师了,心里就更急了。当时复习全靠自己摸索,也没有人带,急的像无头苍蝇,确实浪费了很多精力和时间。后来大三结束,学生会工作顺利交接,课程也差不多学完了,才得以解脱去搞复习的事。
暑假前报名参加了华南理工大学和深圳大学的暑期学校,结果只有深大录取了,所以等一放假就启程去深圳了。在深大呆了一周,听了很多讲座,理清了很多先进的技术概念,当时走在校园里完全没有想到以后我会在这里读研究生。暑期学校结束后在深圳呆了一周就匆匆回学校,开始了我的考研生涯。

北方的夏天又闷又热。走在路上就像铁板烤着,上面烤灯照着。宿舍没空调,餐厅没有饭。晚上热得睡不着,华源那几家店来来回回被吃了无数遍。真的是一种独特的体验,每天作息规律,坚持了80多天风雨无阻的早上读一个小时英语,所有课程又相当于零基础的重新学起,跟着视频现学,再去刷题。说实话,短时间内高强度的知识输入是很累的,高数课本完全看不下去,整个数学复习完用了好几个月,不过还是坚持了下来,虽然后来才知道这种策略有点事倍功半。每天就是这样,看视频,做题,背英语,上辅导班,几百个人对着屏幕刷刷刷做笔记。日子就这样一天天重复着,好在小妹经常来新校区上课的时候会来看看我。当时还是有一个很操蛋的事,驾校那边总是拖着不让考试,花了很久时间学科三,自己一个人得空就往驾校跑,等一下午也就摸到一次车。不得已又交了钱办了传说中的VIP,考试要到很远的通许县去考,而且后来驾校还把我的档案给弄丢了。当时真的是心急如焚,考研近在眼前,如果不考的话考完研驾驶证学习时间就超期了,相当于这几千块钱打了水漂。好在历经曲折最后终于拿到证。
大三的成绩是专业第一,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还是没有能拿到国家奖学金,最后还是落了个国家励志奖学金。但是我的目标也算是实现了,也没什么心情去计较这些荣誉了。说实话,考研真的是考验一个人的心态。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整个自习室弥漫着一种消极情绪,大家都在还有很多没有复习时间肯定不够了的心态下相互抱怨。好在我还是比较沉得住气,至少外表上看着还算沉得住气,其实自己内心也是心急如焚,每天在背完政治后的上午雷打不动抽出3个小时去做一套数学真题,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来拯救我糟糕的数学了。就这样一个月过去真的把考研以来三十年的真题都做完了。虽然大部分都不会做最后还是要看答案。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一般出题是有个套路的,但是套路千变万化,总是拿不准。
很快就到了考研前夕,和飞侠一起都在田家炳实验中学。看了考场,订了酒店,晚上还又背了很多东西。说不紧张死假的,但也没有紧张得至于失眠。第一科是政治,很多背了无数遍的东西还是忘了,硬着头皮写满,估计大家都打得差不多;第二科就是英语,感觉还好,只是作文还是写错了,但也还是将错就错地写下去。第一天结束后和飞侠在路边小店吃了饭,还买了一些糕点,沿着御河回到酒店。继续复习数学和专业课。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差,我们隔着墙都可以直接讨论问题。第二天一早就是数学,试卷一发下来头都要炸了,第一道题都不会,后面的题都是半懂不懂的,完全不是前30年的套路了。一下乱了手脚,但没有办法,到此地步只能尽力而为,把会的东西全部都写上去了。猛的一看试卷貌似写的还挺满,实际上没有一道完整写出来的大题。考试完哀鸿遍野,微博上一片痛苦之声。靠数学提分看来是没有可能了,只能看下午的专业课了。整顿一下心情,下午的专业课一路冲杀,虽然遇见了几个刺头,但题目都还算规矩。后面的编程题说实话写的应该有很多错误但是整体思路是很清晰的。写完交卷,轰轰烈烈的考研生涯就正式结束了。
天很快就黑了,不想坐车,和飞侠沿着城墙一直走到了学校里,寒风刺骨,刮在脸上刺刺的疼。一路上聊了很多,整个城墙走了快四分之一。坐在餐厅里等饭的时候感觉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崩了很久的神经一下松下来,整个人有点颓。回到宿舍看到那一大堆书,总觉得怎么突然说结束就结束了呢。大学差不多也算是要结束了,回老家看了爷爷奶奶,启程去深圳准备复试了。
说实话,等待分数的心情是不安和焦躁的。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复试,但还是有一种蜜汁自信。去了一趟泰国,没体验到多少异域风情,哪里都是中国人,讲英语7-11店的售货员也听不太懂,每天被导游赶上大巴又赶下大巴。不过对另一个国家的政治和文化倒感受了不少,有条件还是要去不同的地方看一看。等成绩的日子越来越近,那天和老爸一起去宝安送货,在等货的时候颤巍巍地点开了查询网页,看到数学过了国家线,心里就放下了大半。看排名第七,也不算太差。真不敢想象如果成绩出来没过线该怎么办,好在努力的人总是幸运的。接下来就开始准备复试了,内心其实也挺迷茫的,感觉自己是个小白,看到不会的就觉得老师一定会问。每天坐老爸的车到深圳图书馆,CBD的饭都太贵根本吃不起,只能中午在报刊亭买点东西蹲在广场旁边吃,再一直学习到闭馆。听了一个多月的闭馆音乐,把孟庆昌的那本C语言捋了一遍。在网上找各种复试经验贴,狂背自我介绍,把自己整的够呛。3月底复试,才觉得以前除了专业课的东西其余都是白准备了啊,完全用不上,成绩高能装逼就可以了。复试完下科技楼,在站牌那等小巴,阳光斜斜地照着。回到酒店等老爸来接我。等到终于要出复试结果的那一天,老爸开车走到布吉关附近,看到群里有人发录取名单的图片,心里顿时好悬。大眼一扫名单里并没有我的名字,顿时吓尿,后来盯紧一看,我的名字在最前面那几个里,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告诉了爸妈结果,总算是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到学校拿了录取通知单和调档函,向爷爷报告了喜讯,考研之路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复试结束已经三月底了。6月份毕业,毕业论文还没开始做。在家歇了两天,买了一些做设计的元器件就赶紧飞回学校。论文也是压力山大,很多同学都是找枪手代笔,我想着还是要自己靠实力给它搞出来,又是一个从无到有一点点学习的过程。自己每天在宿舍对着电脑画电路板,写程序,拿着焊枪胶枪搭系统,一遍一遍调试调试,小车的车头被快被撞烂完了。好在连续搞了差不多三星期的某一天下午终于大功告成,后续的任务就是优化和写论文了。
论文几易其稿,终于敲定,完成毕业大计。办完各种手续就终于算是完成了所有任务,就等参加完毕业典礼就要离开学校了。最后那二十天才是大学里最快乐的时光,不用担心考试,不用担心上课,不用担心学生会乱七八糟的事,不用担心就业还是考研,不用担心就业是否成功考研是否失败。没了这些压力,每天睡到自然醒,去图书馆看看自己喜欢的书,有时间约三两好友看看电影喝喝酒,打打台球和麻将,周末和小妹跑着转转,生活过的不亦乐乎。拍完毕业照,6月6号学校毕业典礼,作为省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由校长颁发学位,第一次西装革履,走一天的路腰酸背疼;7号参加完学院毕业典礼,大家四散天涯。大学四年的本科生活就这样正式结束了。

回顾大学四年,学习方面,毕业前拿到了专业第一,但还是没有得到国奖,励志奖学金倒是年年都有。每次deadline前我的实验报告就被全班copy,甚至几次最后都找不到了。不是说我有多厉害,而是大部分人普遍太懒。四年几乎拿到了所有一个本科生在学校里可以拿到的荣誉,考试成绩看起来还不错,但真正学到成为自己的知识还是很少,专业技能水平也太差。工作方面,从一个小干事做到学生会的最顶层,一步步走来实属不易,勉强还算合格,的确也得到了很多锻炼,特别是业务技能水平、时间规划能力、人际交往能力,也多了很多社会见识。感情方面,谈了一场没头没尾的恋爱,体验足了恋爱的复杂与无奈。不过我还是很感谢这一段短短的感情教会我到底什么是爱情,应该找什么样的女朋友,恋爱中又该如何相处。性格方面,相比高中开朗了一些,也比较喜欢说话了,但内心里还是比较封闭的,特别是对于陌生人,青春期养成的毛病估计这辈子都很难改掉。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的空间,不太想和别人走的太近。但总体心情好了很多,不会再像高中那么阴郁消极了。身体方面,因为没有球友,所以并没有什么锻炼,开封又全年无间断环绕立体风,羽毛球也没法打。这一点还是很遗憾的。生活方面,去了几个城市,但还是没有机会去北京。开封的景点差不多看了遍,但还是没去黄河边和少林寺。大学过得平平淡淡,老师都不记得几个,也没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故事,总结起来大致就是干了学习,学生会,考研三件大事吧,细想的确也浪费了很多大好时光,可是当初自己真的已经在那个阶段很努力了。

暑假在珠三角玩了一周,见了主席,文静,徐晨,小萱,飞哥。去了上海无锡杭州。魔都真是太大了,市中心像纽约,郊区像小康边缘的农村。从上海飞回深圳,就又投入到研究生生活中去。机缘巧合走进深大,加入了SSMC,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研究方向,遇到一群很nice的partner。有时候也会感谢自己的不经意间的每一个选择,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总是在走投无路之时又峰回路转。走得越远见得越多,研究生道阻且长,困难才刚刚开始。
断断续续写了好多天。说实话大学之后就不怎么写东西了,文采几乎荒废,每日只是写写日记,所以写的这些都像流水账。只是以前写了一个《时光机(一)》,强迫症似的要求自己要把这四年还能记得的点滴串一下,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终于在研一下学期开学之前完成此文,也希望自己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踏踏实实,享受生活,不负每一寸光阴。
仅此纪念。